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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7.第 127 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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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吴知府设宴在外厅款待秦远, 好酒好菜, 款待秦远带来的士兵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

  一个家仆走来, 趴在吴知府耳边说了句什么,吴知府对秦远说;“秦将军,下官去一趟,少陪。”

  “吴知府有事尽管忙。”

  秦远是信王跟前倚重的人,为人厚道, 从不以势压人。

  吴知府出去,小厮跟在后面, 小声说:“小王爷派人来见老爷。”

  吴知府朝偏厅走,推门进去,小厮守在外面, 里面说话声音很小, 外面听不见。

  许久, 偏厅的门打开,吴知府从里面走出来,回到前厅, 陪着秦远等人继续喝酒。

  一个丫鬟走进内宅, 吴夫人问:“天晚了, 老爷还在陪客人?”

  “前厅的酒宴刚散了。”

  吴夫人嘟囔一句,“喝这么晚,男人在一起非喝得酩酊大醉。”

  正说话, 吴知府走了进来, 夫人迎上前, 含笑说:“妾身方才还说,男人吃酒不喝个酩酊大醉不罢休。”

  夫妻二人进内室,关上门,吴知府拉着夫人,压低声音说:“小王爷派人来,稍信给我,你找个机会告诉曹侧妃……”

  伏在夫人耳边小声嘀咕。

  魏昭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,听见房屋外侍卫偶尔挪动一下脚步,秦远把这个院子围住,重兵保护,刺客插翅难飞进来,魏昭知道今夜断然出不了事,安然入睡。

  后半夜,玉花困极了,什么都不顾了,呼呼大睡。

  次日,王府女眷们继续赶路,马车上官道行驶,官道两旁的庄稼地,变成延绵起伏的群山,官道上偶然有马车和骑马的人经过的人,看见王府的车驾,前呼后拥,赶紧让道。

  秦远骑马跟在魏昭马车旁,“往前走,全都是山,加紧赶路,天黑前才能赶到驿馆。”

  魏昭吩咐马车夫,“加快速度。”

  车夫打马,马车飞快地跑起来,后来十几辆马车都看王妃乘坐的头辆马车,一行人行进速度加快。

  前方一路都是崇山峻岭,秦远带着三千士兵,把王府女眷的车驾围在中间,魏昭跟玉花乘一辆马车,离开知府府邸时,魏昭让安平郡主跟卫侧妃同乘一辆马车。

  正午时,太阳火辣辣的,半月没有下雨,干旱,马车跑起来,带起一股凉风,停下来,闷热透不过气,秦远骑马一直跟在王妃车驾旁,他的任务重点保护王妃,秦远说:“晌午天太热了,等过了正午,太阳偏西时,气温降低,大家再歇息。”

  “别停下,往前走。”魏昭道。

  四周是石头山,山上没有土地,露出大块的岩石,偶尔有苦力在山腰采石,山上路边没有树木,没有树影遮挡,没地方休息。

  又走了一段路,前面有一片树林,秦远命队伍停下打尖,女眷们下车活动一下筋骨,喝水吃点东西,马匹喂水,喂草料。

  一炷□□夫,秦远招呼大家上车,女眷们纷纷走向自己的马车。

  曹侧妃朝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,走了几步,突然捂住腹部,蹲下身子,‘哎呦!’

  魏昭回头,瞅了两眼,走过去,“怎么了?”

  曹凤琴蹲在地上不起来,面部痛苦的表情,“妾腹部突然疼痛。”

  卫侧妃和离夫人、冷夫人走过来,卫侧妃说;“是不是昨晚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?”

  曹凤琴的贴身丫鬟说;“侧妃昨晚吃了一碗鲜奶水果加了冰块。”

  “我嘴馋,天热想这口吃。”曹凤琴有气无力地捂住腹部说。

  “夏季也不能吃凉的,胃肠弱。”卫侧妃道。

  半路上也没有大夫,曹侧妃不能走,魏昭命丫鬟扶着她坐一会,丫鬟在石头上铺了一块手帕,曹侧妃弯着腰,走到石头跟前要坐,魏昭看一眼,命丫鬟:“拿一件皮袍子垫在石头上,石头上凉,凉着更疼了。”

  丫鬟跑到车里,翻出一件毛朝里斗篷,垫在石头上,曹凤琴坐下,一直喊疼,秦远望着前方,心里焦躁,如果耽搁时辰久了,天黑走不到驿馆,半路又没有住宿的地方,王府几百号人,吃住都解决不了。

  魏昭盯着她看了半天,怀疑她有诈,吩咐丫鬟,“拿热水给侧妃喝,暖一暖身子。”

  丫鬟跑到马车上,端了茶壶倒热茶,捧到曹侧妃跟前,曹氏喝一盅热茶,疼痛不见好转,手放在腹部□□。

  魏昭看一眼秦远,秦远心里着急,又不好催促,毕竟是王爷的侧妃,他给予应有的尊重。

  魏昭观察曹氏,滚热的茶水,冒着热气,她抿了几口,眉头微蹙,这大热天,喝热茶,曹氏心里暗骂魏昭,亏她想得出来。

  勉强喝了一盅热茶,魏昭板脸对丫鬟说:“把茶壶提来,端这一盅茶还不够塞牙缝的。”

  丫鬟吓得赶紧跑上马车,把茶桶里的茶壶端出来,提着过来,给曹氏斟茶。曹氏这大热的天,灌了一肚子热茶,出了一身热汗。

  魏昭又吩咐丫鬟,“把汤婆子拿来,还有手炉,一块拿来。”

  丫鬟跑去拿汤婆子灌热水,把手炉添炭火,拿来给曹侧妃抱着在怀里,曹侧妃预不要,抬头看魏昭盯着她,“侧妃不是小腹受凉,暖暖就缓解了。”

  曹凤琴抱着两个火炭似的东西,出了满头的汗,王府女眷都穿着单薄的纱罗衣裙,她哪里有不热的,实在撑不住,说道:“我好像疼痛好些了。”

  秦远不方便插话,一直看着魏昭支使丫鬟拿这拿那,品出点滋味,听曹侧妃吐口说好点了,马上传令,“大家上车,立刻赶路。”

  他跟魏昭对视了一眼,两人心照不宣,一行人继续赶路,秦远加倍小心,曹侧妃一闹,必有缘故,他跟魏昭一样,怀疑曹侧妃故意耽搁,拖延时间。

  前后耽误了半个时辰,傍晚时分,清风吹入马车里,魏昭望着窗外延绵群山染上一层灰暗,前方望不到头的群山,天黑前走不出这一带巍峨的群山。

  突然,魏昭发现周围山里出现许多人影,手执弓箭对准她的马车,魏昭朝玉花大喊一声,“跳车。”

  喊声刚落,她已经跳下马车,玉花随后慌慌张张地从马车里连滚带爬地下来了。

  差不多与此同时,划破长空的响声,无数只羽箭把魏昭马车扎成刺猬,秦远就在魏昭马车附近,拔出剑大喊一声,“保护王妃。”

  魏昭扫了一眼,所有的山上都站满了人,密集的箭朝她们射来,秦远带将士把魏昭护在当中,周围的马匹纷纷中箭。

  秦远望着四周铺天盖地,数十倍于已的人马已把他们围得铁桶一般,秦远手下士兵眨眼就有一半中箭身亡。

  对方居高临下,人多势众,把他们围困,漫山遍野全是人,举着弓箭,对准头一辆马车的人射杀。

  这是针对王妃而来。田花跃马冲过来,保护魏昭。

  这时,秦远的坐骑中箭倒地,秦远跳下地,雨点般密集的箭射向魏昭,魏昭手持宝剑拨打,形势危险,秦远毫不犹豫地挡在魏昭身前,不消片刻,身中两箭。

  秦远一边拨打飞来的箭,一边对魏昭说;“王妃,末将掩护你冲出去,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
  说完,秦远解开套车的马匹,大喊一声,“王妃,上马。”

  魏昭牵过缰绳,飞身跃上马背,秦远也跳上马,朝将士们高喊,“保护王妃冲出去。”

  魏昭和秦远朝来时的路往外冲,往前走是不行的,前方不知萧节有多少埋伏,只有来时走过的路,相对安全。

  来时官道已经被堵住,剩下的几百名将士保护王妃往外突围。

  秦远护着魏昭,他身上已经中了两箭,往外冲时,对面射来的箭,魏昭招架不住,秦远的马跟她并行,探身替她挡住飞向她的密集的箭,自己整个身体暴露在弓箭之下,前胸中箭,几乎掉在马下。

  田华在前面开路,也中了两箭,不是要害部位。

  秦远和将士舍命护住魏昭,魏昭冲出来包围时,身后剩下十几个人,秦远趴伏在马背上,失去知觉,任由马匹拉着他跑。

  坐骑通人性,紧紧跟着魏昭的马旁,十几个人狂奔二十里,甩掉后面的追兵。

  魏昭命停下,她下马看秦远,秦远的战袍已经被血水浸透,魏昭对跟随她逃出来的侍卫道:“秦将军受了重伤,我们先找个地方,我给秦将军处置伤口。”

  已经夜深了,周围群山环绕,魏昭辨别一下方向,逃命顾不上看方向,她们好像在偏西北方向。

  田华指了指前方,“王妃,前面山坳里好像有人家。”

  山坳里隐隐约约的微弱的光亮,魏昭道:“走,我们去看看。”

  如果不赶紧找个地方落脚,秦远身上带着箭,如果不及时处置,秦远性命难保。

  十几个人来到光亮的地方,原来是三间房屋,到近前魏昭看清楚,这是个小村庄,大约有七八户人家,好像是猎户,示意田华,田华上前叫门,叫了半天,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,“大半夜的什么人?”

  田华说;“我们是路过,有人病了,想借地方暂时歇脚。”

  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,门闩响了一下,木门打开,门里一个老妇人端着油灯,魏昭上前说;“婆婆,我们路过,想借宿一晚,可以吗?”

  老妇人道:“半夜你们没地方住,那就进来吧,屋里地方窄,你们这么多人睡不开。”

  魏昭说;“我们将就一晚。”

  老妇人退到一旁,开门让她们进去。

  老妇人端着油灯,照见进来的人身上有血迹,后面被搀扶进来的年轻男人战袍全都染红了,唬得张大嘴,想问又不敢问都是什么人。

  魏昭解释说:“我们是信王府的人,进京的路上遇见劫匪,这位将军受伤了。”

  老妇人一听信王府的人,态度立刻热情起来,“快进里屋,这位将军受的伤好像不轻。”

  把秦远让到里屋,扶到床铺上躺下,魏昭对老妇人说;“能麻烦婆婆烧点热水。”

  “好,好。”

  老婆婆痛快地答应着,走出去到灶间生火烧水,魏昭暗想,信王仁义,所到之处,受百姓爱戴。

  这种时候也不避嫌了,魏昭看秦远胸前的衣袍被血水浸透,撕开他的衣袍,胸前插着的箭已经被秦远拔了出来,魏昭检查了一下另外两处的箭伤,一处在肩下,一处在肋下,发现伤口附近的血乌黑,知道箭涂了毒的。

  去灶间要了一碗水,取出腰间荷包,拿出伤药,给秦远放在嘴里,把碗里的水给他喂下去。

  又喂了他一丸止痛药。

  他三处伤口毒需要清理,魏昭拔出短刀,俯身说:“秦将军,你伤口有毒,我要处理一下,你忍住疼。”

  魏昭的短刀放在油灯火上烤,她的短刀刃锋利,看一眼秦远,秦远点点头,意思是动手吧,魏昭极快地把他伤口附近变黑的腐肉清除,事先魏昭给秦远服了止痛的药物,秦远疼得冷汗淋漓。

  处置完了,撒上止血消炎药粉,老妇人端着一盆热水进来,魏昭回头问;“婆婆,家里有干净的绷布吗?”

  老妇人放下水盆,“有,我儿子上山打猎,有时被野兽抓伤,家里备着绷布,我去拿。”

  魏昭处理完,用绷带把伤口缠住。

  看一眼秦远,秦远脸色煞白,脸像水洗的一样,一声不吭,是一条硬汉。

  魏昭拿绷布小心沾着温水,把秦远身体的血迹擦干净,秦远方才疼得几乎昏厥,现在清醒过来,看魏昭白皙的小手轻柔地擦拭他身体沾染的血迹,煞白的脸微微红了。

  十几个人里,包括田华,都或多或少中箭,魏昭一一处理了,这里面秦远的伤势最重,截杀的人目标主要对准魏昭,成千上万支箭射向魏昭时,秦远豁出命保护她,魏昭心里感动,不管因为什么,即便是秦远对信王忠诚,魏昭都欠了他的,

  她看一下箭伤口的毒,不是中原的毒,是苗疆的毒,她拿出瓷**,倒出里面的解药丸,够几个中箭的人用解毒。

  其他中箭的人危险没有秦远大,毕竟秦远伤的是胸部。

  十几个人,没受伤和伤轻的在灶间呆着,伤重的在屋里。

  魏昭把所有受伤的人伤口处置完,累得小巧鼻尖一层细密的汗珠,秦远睁开眼,服下止痛药,疼痛缓解,他看见魏昭在油灯下,雪白的脸透着粉,一层水光,红唇娇艳欲滴,他阖眼,王妃平易近人,御下宽厚,美且善良,具备母仪天下的品德,信王力排众议,预立王妃为后,王妃当之无愧。

  老妇人找出几身粗布短衣衫,给魏昭,“这是我儿子穿的,洗干净的,给这位将军和几位军爷换上。”

  魏昭把衣衫放在床铺上,躲出去,屋里秦远的衣裳全是血,不能穿了,换上粗布衣衫,田华身上血迹斑斑,脱下来换上,剩下的几套衣衫几个人换上。

  过一会,魏昭进来,把他们换下来的染血的衣裳卷了,准备扔掉。

  这时,没人注意,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门口探进头来,揉着眼睛,大概是人多说话声,他睡觉吵醒了。

  沙哑的童稚的声儿,“祖母,这么多人?”

  魏昭看着男孩,圆头圆脑,挺可爱,朝他笑笑,“吵到你睡觉了?”

  小男孩惊奇地看着她,“还来一位姐姐。”

  老妇人支使男孩,“让这些叔叔大伯去你屋里睡觉,地上铺上干柴。”

  众人执意让王妃同老妇人和男孩子睡一个屋,他们在灶间偎一晚上。

  对面屋里,魏昭跟老妇人和男孩子睡床铺上,魏昭挨着老妇人,男孩子睡在边上。

  秦远的伤势重,不能长途颠簸,魏昭跟老妇人商量,住几日秦远伤势稍好,她们就离开,老妇人心地善良,说:“我看你们的人大半都身上带伤,如果不嫌房屋简陋就住下,我儿子出去做工,家里就我跟小孙儿两个人,这山里还有几户人家,家里屋子窄,住不开,明儿我跟他们几户商量一下,分散住。”

  第二日,老妇人跟另外几户打招呼,人都分散到别家住,秦远伤势重不能挪动,和田华住在这里,魏昭跟老妇人住。

  在这个猎户家里住下,又过了十几日,秦远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,魏昭给秦远上药,说;“过两日你伤好了,我们离开这里,卫侧妃和郡主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

  魏昭还惦记玉花的安危,当时忙着对敌,她扫见玉花躲在车辕下,也没顾上管她,玉花不会骑马,不能带出来。

  “我伤口没事了,早点离开,绕道去京城。”大家因为他的伤滞留在这里,秦远躺着心里着急。

  上完药,秦远整理好衣衫,穿着这身葛布短衣衫,倒像猎户。

  这时,这家里的小男孩跑进来,跑得气喘吁吁,进门嚷着,“大路上来了许多骑马的人。”

  秦远翻身坐起来,“不好,他们找来了。”

  这地方隐蔽,离遇袭的地方近,十几日他们搜寻到这里来了。

  魏昭对田华道;“赶紧通知他们,快离开此地。”

  田华跑出去通知住在其他猎户家的人,魏昭从怀里摸出钱袋子,放在床铺上。

  同秦远走出房门,其他人也都分别从不同的猎户家里跑出来,众人纷纷上马。

  十几个人刚骑马上了道,追赶他们的人马已经到了,听见有人大喊,“快,抓住她们,不能放跑了王妃。”

  往前的路已经被大队人马堵死,魏昭和秦远十几个人只有往西北方向跑。

 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,双方距离很近,只听身后追赶他们的人高喊,“放箭。”

  有两个人被箭射中,跌倒在马下,随后又有人掉下马,不久,魏昭身边只剩下秦远、田华,和两个侍卫。

  魏昭策马奔驰,嗖嗖几支箭落在魏昭马蹄边。

  突然,前方出现一队人马,迎面而来,魏昭以为是萧节的人马,心想,看来命丧于此了,越来越近,魏昭听见前方的人说话声,不太能听懂。

  秦远精神一震,策马疾驰,喊道:“王妃,前面是南诏人。”

  大理国前身是南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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